《扒埂草》
第30节

作者: 谁家毛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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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22-05-11 20:27:16
  第十四章 五老疤的理想
  三货郎挺有种,挨打过后,带话要和三老俏单挑。鬼子六也扬言要扣五老疤的眼。萧伟让五老疤不要搭理他们:“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西天蝙蝠的翅膀,抖落亮晶晶地傍晚余晖。突然一阵喧闹传来:“大军师家和德棒家干架了!”这两家干架尽是小打小闹不太好看。但想到去年干架,德棒家三英的衣裳被大军师娘撕掉,露出两个海碗大的白馒头时,五老疤忍不住也随着人流涌去。
  大军师光着膀子,嘴角叼着洋烟,不屑地看着拖着叉扬和铁锹的三英大哥和三个弟弟,翻着眼皮哼到:“我捏着蛋也能把你家灭了!
  在三货郎挨打那天傍中,大军师空着手单挑小混蛋和“四大美男”五个,虽然自己鼻子被打出血,但小混蛋五人个个眼被打成紫罗兰。这一架让大军师威名“远扬”,得了一个新绰号:“草中豹”。

  大军师和小混蛋等打起来,也就几句话的事。大军师坐庄牌九正输得光光蛋蛋,“四大美男”却当众向他要赌博债。大军师当场说到:“给你们卵子摸摸还嫌你们手凉呢!”
  暮色已浓,屋檐下飞蚊撞脸。大军师抬头看天色已不早,嬉皮笑脸地对三英兄弟几人喊到:“小舅子们,你们要是有种敢打,便过来打,不打就耶熊,我要吃晚饭了!”
  “放你娘的呲花屁!”德棒和德柱老哥俩,斜插花拎棍冲了上来,扭头冲着身旁孩子们吼到:“你们都回去,今儿就把这个独蛋杆子给掰了!”大军师一听大怒,他娘因生他做月子时喝了冷水,落下病根,走起路来就会“嘟噜噜”的屁声,如同配乐伴奏,“呲花屁”成为满村的笑话。
  大军师刚要冲上迎战德棒和德柱,他爹却忍不住抬胳膊就是一枪,“碰”地一声巨响,德柱和德棒两人同时“哎呀”一声,如踩到烧红的铁板样,抬脚乱蹦了几下,人顿时如两截木桩。
  大军师失神地望着他爹吼到:“活普种,谁让你开枪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门旁二面,有多大仇恨啊?”

  他爹的这一枪,彻底打碎了大军师的幻想。今天两家干架是大军师和三英的婚事。大牛在枪戳井旁的房壳廊里看到的打野男女,正是大军师和三英,两人吓得翻墙逃走,和德柱撞个满怀。
  虽然大军师和三英“生米已煮成熟饭”,但德棒坚决不同意:“宁将三英剁剁煮熟喂猪,也不能嫁给一个贼头!”天下当爹的都一样心情,不可能将丫头往火坑里推。还把三英看管了起来,不让她出大门半步。
  今儿睡罢午觉,大军师抱着小茶杯蹲在巷口,像条看死孩的狗样,也只是想看上几眼三英。可直到日落西斜,三英影子也没见,却遇到她娘扛着大锄路过。大军师“轰隆”站起来大声地招呼着:“丈母娘来我家吃饭呗!”三英娘照头给他一大锄。于是两家开战。
  日期:2022-05-11 22:06:05
  大军师转身回家,人群纷纷散去。五老疤却猛地发现三货郎正在瞪着自己。张嘴骂到:“小鳖养的东西,是不是皮又痒了!”
  “有种咱俩到能寺单挑!”三货郎抖着腿痞笑到。刀片“八杰”等人一起起哄。五老疤哼了一声,窜上前去就要打三货郎:“老子现在就褪你癞子!”
  鸡叫三遍,满村充盈着苦戏般的神歌,老懒虫的教堂散会了。大黑蛋吸溜着鼻涕,揉着哭红肿的眼睛,也推门进屋。而五老疤还在瞪着眼睛,望着乌黑的梁上,听老鼠叫吱吱。心里不断地盘算,是先打鬼子六还是三货郎?突然还有着领着小毛蛋、三老俏等人到能寺街上混世,把“八杰”风头压下去的念头。
  大黑蛋“刺啦”划着火柴,刺得五老疤干涩的眼睛生疼,忍不住骂到:“大孬子!天天和一帮老妇女在一起,难道真不嫌丑嘛!”

  母亲提着马灯从厢房披衣进房时,二黑蛋领着三黑蛋等哥四个,已压胳膊摁腿地把大黑蛋按在地上“打魔鬼”。大黑蛋不叫不骂也不挣扎,说那是对老天父的“犯罪”。母亲不禁噗嗤笑出声来:“大孬子是不是真的魔鬼上了身?”说完忽然呼呼刮起怪风,吓得所有人打起冷颤。
  不知是谁逗得猴,大黑蛋这段时间突然啥活不干,竟入了老懒虫的教,每晚雷打不动,吃过饭就去教堂,挤在老妇女堆里,撅着屁股求主,成为整个洋町第一个信老懒虫的男人。
  老懒虫的“教”和别的村里不一样,人家做礼拜时是唱神歌,她们是嚎啕大哭。不知道人,以为洋町是夜夜开丧。十分令人厌烦,连鬼子六夜里也往房顶上砸过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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