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接连点头,那老板把啤酒一饮而尽,也把心头的晦气给扫掉了:“上次是五张,这次又是五张,肯定是同一个人。柱子,给这兄弟来碟花生米,送的。哎,你吃好,我先去忙去了。”
这老板跟范安说了会话,也缓了过来,就要去忙。
大排档这么忙,一家老小又靠他一个,他又不可能收摊不做,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哎,大姐,来包槟榔嚼嚼!”
老板起身,刚好摊子旁边有卖槟榔的小贩经过,挥了挥手,掏出钱包就要拿包槟榔消消火。
可陡然间,这老板掏钱的手猛地停住,脸色也变得惨白,额头上猛地渗出大串的汗珠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老板,老板,你还要槟榔不要的咯!”
那小贩拿出一包槟榔,半天收不到钱,忍不住问了一声。
“啊?槟榔...槟榔...我...我...不要了...”
老板跟生病了一样,身子一软坐了下来,钱包也跌落到桌子上,刚好对着范安。
大排档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小贩也不多说什么,就当老板喝醉了,装好槟榔就走。
范安这时吃完手上的小龙虾,擦了擦手,眼神微微一瞄。
钱包里面,老板摸出来的钱币一角,竟然是湿漉漉的一叠冥币!
这大排档老板猛地往旁边垃圾桶冲去,可里面只有普通垃圾,自己刚刚丢进去的冥币哪去了?
再回来哆哆嗦嗦的一数,正好五张....不言而喻。
“这怎么可能...真..真的有那种脏东西?”
这老板眼神惊恐,扫视四方,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跟他恶作剧,又像询问范安,又像是自言自语。
可刚刚除了范安这个一直吃小龙虾的食客,这张桌子旁边再没有人了啊!
这老板猛的想起老家老人间流传的一些故事,这种沾了血的冥钱,是买命钱!
这种钱,是一些脏东西用来买东西用的。
用的时候是真钱,可到了商家手里,就会变成冥钱,还会有洗不干净的污血。
无论你怎么丢,甚至把它给烧了,都会回来身边。
你以为脏东西买的是商品,但其实你是把自己的命卖给了他们。
七天之后,十二点午夜,脏东西就会来把卖给他的东西取走!
从第一次发现冥币算起,今天是第六天了,明天就是第七天!
“报警,对,报警!”
老板猛地哆嗦一下,就要打妖妖灵报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个时候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老板,你怎么在钱包里面藏天地银行的钱,难道这样能撞财运?”
可还没等老板掏出手机,一只手把钱包里的五张冥币掏了出来,好奇的来回打量。
“别....这钱...这钱脏!”
这老板想把钱收回来,但又有些不敢,有些捉急的说道:“快放下,这玩意儿可能撞邪了!”
“老板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要相信科学,什么撞邪不撞邪,封建迷信要不得,我还就真不信这个。”
范安把这冥币捏在手里,满不在乎。
“你这年轻人,这是...你快放下,我报警让丨警丨察来管管这个用假币的!”
在那一瞬间,老板有一丝动摇,如果让这个年轻人把这冥币给拿走了,是不是脏东西买走的就是这个年轻人的命?
但老板看着这个年轻人,不过来自己大排档吃个饭而已,不至于要沾上这种可能要命的东西。
更何况如果这年轻人把冥币拿走了,自己还怎么找丨警丨察?
如果明天晚上这冥币真的又回来了,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思来想去,还是相信科学相信丨警丨察的念头还是占据了上风,毕竟目前而止社会明面上还是没有所谓邪祟妖魔,龙国政府的维稳效果还比较好。
可范安此时却像极了那种死要面子,争强好胜,自己说的永远是对的毛头青年,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下老板,把手中的冥币撕成四份,揣进口袋:“这种封建迷信老板你竟然要报警?浪费警力!我今天还就真要试试,我火气这么旺,有没有脏东西敢来找我。”
范安一拍桌子,撅着头,转身就走。
“哎,你站住,你站住!”
老板立马起身,想要抓住范安,把冥币拿回来,但慢了一步,没能成功。
“你还没付饭钱啊!”
老板一拍大腿,懊悔的很,但具体是在懊悔什么,就不清楚了。
“老板,有人吃霸王餐?我去追他!”
那伙计端着花生米过来,听到自己老板的话语,眉头一挑,撸起袖子就准备去追,却被自家老板拦住。
“算了,这顿算我的...”
莫名的,老板觉得刚刚那个青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反而是故意把那冥币给拿走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回事,到底会怎么样,就当是一顿小龙虾钱抵了吧。
希望这小伙子不会出什么事啊....
且不提那大排档老板还有些担心这事儿究竟是有人装神弄鬼,还是真的撞到了脏东西,那吃饭的小伙子会不会出事。
另一边的范安却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捏着口袋里的那一叠冥币,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刚说自己有点缺阴德点,这就有邪祟外送上门,还有比这舒服的事么?
在范安刚拿到这扎冥币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这冥币同大排档老板有某种联系,纠缠在一起。
可等到范安把这冥币撕碎揣进口袋之后,这种纠缠却突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范安甚至能感觉到,似乎有某个存在,从自己这‘买’走了某样东西,会在明晚十二点午夜,来找自己收货。
可范爷敢卖,你敢来收么?
回到屋里的范安,冷笑一声,掏出口袋里撕碎的冥币,随手丢在桌子上,也不怎么在意,之后便进了卧室,按照脑海中白云内壮法的动作,开始缓慢搬运身体里类似气血的冷流。
此时没有阴德点在身,左右无事,范安也想试试靠自己的努力,能否将这内壮法向前推进一步。
反正范安也不用睡觉,一夜过去,睁开双眼的范安活动了下身体,既没有所得,也没有失望。
自己修行内壮法不能说没有收益,但进展嘛聊胜于无,只能靠水磨的功夫慢慢提升,远远不及靠阴德点和系统的那种爽利。
用来打发打发点时间还是不错,但单纯指望靠苦练推进武道修行,范安只能说自己确实不是那块材料。
出了卧室,客厅桌子上的那五张冥币,不出所料的恢复如初,惨白泛黄的纸身沾着污血,配着几百万的面额,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范安也不在意,宛如正常人一样出门过早,吃饭,修行武道搬运气血,静静的等着夜晚的来临。
夜晚,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慢慢走向十一点五十五分,并朝着十二点坚决的走去,毫不迟疑。
范安坐在客厅,闭目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这种一丝丝变强的感觉,到也有点滋味。
“滴答!”
挂钟发出轻响,秒针来到了十二点的位置。
午夜已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那放在桌上的五张冥币,也开始渗出腥臭的血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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