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那些年的摇滚老炮们》
第37节

作者: 蚊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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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2-08 16:19:33
  再一个颇得摇滚教父崔健青睐的就是子曰乐队了,早期的秋野曾组过周易乐队、好兄弟乐队,均单曲被收录在当年那些合集里,94年才正式成立子曰乐队,乐队风格是京味儿小侃、相声摇滚,早期的鼓手和打击乐就是后来崔健乐队的贝贝,乐队的首张专辑《第一册》也得到了崔健的极大帮助,老崔甚至亲到录音棚监唱,96年专辑推出后,这个乐队迅速地火了,不得不说老崔是这只乐队的知音、伯乐、幕后推手,主音吉他文林对爵士乐的理解和钟爱以及电子鼓的应用对整个乐队的曲风有极大影响。2000年,一只来自黑龙江齐齐哈尔的乐队继承并发扬了这种风格,再融入东北地区二人转戏曲的特色,很快也火了,这就是现在依然挺火的二手玫瑰乐队,作为老炮的贝斯陈劲也曾在这个乐队呆过一段时间,前文提到的鼓手贝贝也曾驻留,乐队成员除主唱梁龙、民乐手吴泽琨外,其他位置成员变化较为频繁,这里不再一一赘述了。值得一提的是主唱梁龙声称曾与某天后春宵一度过,搞得不少人都大跌眼镜。还有一点是乐队的服装上花花绿绿的,特别是主唱梁龙经常穿女性服装,还浓妆艳抹的,可骨子里一点看不出来女人味,表面阴柔,内在刚猛,有记者还问他你乐队是学的国外的视觉系摇滚吗?梁龙很实在,笑着说你说是就是呗,记者又问他,你们这演唱风格是学的子曰吗?梁龙说,这点我从没否认过,不过我们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我们主张要把最真实的东西呈现给观众,因为真实的东西总会得到大家的认可。记得曾有个乐评人这么评价二手玫瑰的音乐,听他们的歌前半段像是无聊的戏谑、嘲讽,后半段就是真实想法的迸发了,真实得可怕,真实得直指人心,所以这个必须是摇滚。关于视觉系,笔者觉得,眼镜蛇乐队似乎可以算上中国最早的视觉系了,当时的她们亮点除了均为女性外,更大的亮点就是舞台上的几个人穿着都很暴露,服装都很前卫,还有人说这帮姑娘们当时就是一帮果儿组成的乐队,以往关于她们的公开介绍很少有笔者用的这些字眼,估计是那些人笔下留了不少情,谁知道这几个姑娘是否也到处留情了呢?

  书归正传还是说说何勇吧,91年何勇签约大地唱片,大地唱片当时也是来内地不久,著名词作人黄小茂也在那个时候当上了大地的管事的,本来挺顺利,专辑都录完了,就是迟迟不肯给他发行,何勇怒火中烧地去了大地办公室,大闹了一场,结果大地不吃他这套,还没等把他扫地出门,何勇自己就走了,去了魔岩文化,还带着他那本已经录完的母带,里面有首歌《头上的包》是他早在五月天时候就写完的作品,何勇再后来说本来想把专辑的名叫做麒麟日记,到了魔岩也提了提这个想法,魔岩认为纯属个人观点,不予支持,但在发行他的首张专辑《垃圾场》的封面上还是以小字把麒麟俩字印上去了,也算没驳了他的面子。何勇为什么对麒麟这个动物情有独钟呢?而且一度还把自己叫做麒麟王子,何勇自己说北京的钟鼓楼上有个镇楼之物就是一只麒麟,龙头狮子身,有些四不像的意思,想想自己的音乐跟这个麒麟也差不多,更想到自己的音乐所要表达的方式更像是摇头向天呐喊的麒麟,便更加感觉这个东西亲切。笔者觉得何勇你也太自恋了,这么一个祥瑞之物被你理解的这么庸俗,而且还叫自己麒麟王子,再不谦虚点直接叫白马王子算了。

  93年秋,何勇出国了,出国前他对们有们说去了那一定要去三个地方:红灯区、赌场、酒吧。前两个地方在当时那个年代似乎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特有现象,何勇有这想法也不足为怪了。反正前后去了将近三个月,参加了一个艺术节,还去几个英国的朋克鼻祖的故乡呆了一阵,深切地感受到了英国的农村文化。也不知花的钱是大地给他的遣散费还是魔岩给他的加盟费,反正三个月的开销肯定是少不了的。94年5月他的首张专辑《垃圾场》发行了,拿了一小笔的版税,之后就再没从张培仁那拿过一分钱,96年的何勇在首都体育馆的流行音乐20年颁奖晚会上演唱了那首《姑娘、漂亮》,唱到兴头上还跳上了一架黑色钢琴上,还跳的时间不短,最后把钢琴跳坏了,主办方后来还找他索赔,这倒都是小事,主要是他在场上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让他事后受到了极严厉的批评,版本很多,最流行的版本就是何勇对着看台上大喊:李素丽你漂亮吗?其实现场不是这样的,何勇只是问谁最漂亮?然后何勇又自问自答:李素丽。就是这句话闯了大祸,因为时值李素丽和那个车工还是钳工的徐虎被各大主流媒体宣传之际,何勇这一嗓子明显有质疑和唱反调的意思,因为单靠个人魅力和媒体自发宣传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宣传效果,很明显是有幕后推手的,而这个幕后推手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些宣传部门、抓意识形态的部门,何勇这么明目张胆地对抗国家宣传机器明显是要找死的节奏,在某个大领导的严厉批评后,何用彻底地失去了在北京演出的资格,事后分析下,这个大领导估计也不是太大的领导,估计也就是晚会的主办方领导,真正的大领导才不会为这点事出头去批评一个不懂事的歌手呢。何勇后来回忆说,地下了那么多年突然间有个能上到台面混入主流音乐圈的机会,有点小激动,就因为这么几句话让自己给葬送了,完全是自找的。主流社会对他的误解也就罢了,关键是何勇用所代表的摇滚圈、或者地下音乐圈也对此事毫不同情,认为他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不光是他自己,也给整个圈子未来的发展蒙上了阴影。所以何勇实际上是办了件两面都不讨好的事,甭提多郁闷了。何用后来还不无埋怨地说当时要是有个经纪公司,可能也不至于被封杀那么久,起码从公司层面来讲还可以危机公关,在媒体上道个歉,或是给李素丽本人道个歉之类的,但是他个人来讲,这些事都是有心无力的。何勇这事后诸葛亮的分析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的,因为在当时他已经离开了魔岩,几乎同时离开的还有窦唯,魔岩三杰里离开魔岩最晚的就是张楚了,97年发行完了《造飞机的工厂》后,张楚还随着公司进行了将近三年的演出,2000年才离开魔岩回到西安。当然,三人的离开原因都不一样,就像何勇说的,他的离开更多是私人方面的原因,窦唯的离开是因为艺术上跟魔岩有很大的分歧,就是说窦唯想做什么样的音乐,魔岩认为市场前景不看好,不让做,窦唯就走了。张楚呢,后来是因为在音乐上信心大受打击,找不到方向,而且跟女友的感情也出了问题,所以才走的。而笔者理解的何勇的原因就是因为钱啦,《垃圾场》的版税只给了一少部分,估计是何勇一直去要剩下的部分,公司烦了,何勇也烦了,然后闹掰了。不可否认的是,魔岩三杰里,何勇是最接地气的一个人,窦唯仙气太重,张楚诗意太浓,何勇就特实诚,所以要钱也要的紧,后来过了多年他再见到老上级彼时已经离开魔岩多年的张培仁,也曾对张培仁说过,当初您可能确实有难处,搞得在04年前都不敢回京的张培仁格外感动。96年出了事的何勇是个自由身,因为当初签约是三年期限,到了期应该是没有续约,算是自动解约的那类,当然也不排除魔岩给了一定的补偿金两方和平分手的可能,总之那时候何勇确实是个无绳的蚂蚱,想怎么蹦就怎么蹦,结果蹦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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