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聊斋___讲点真事儿》
第30节

作者: 脱而失态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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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一个大商场。坐电梯下楼。她正准备进电梯。突然听见电梯里的管理员说。上来不?还差一个了。她猛然间想起了昨晚的噩梦。她没上。结果电梯从11楼掉了下去,无一生还。
  看来肯定有可以预兆的梦。

  日期:2016-08-04 01:21:00
  我讲讲我父亲吧。老爸过世已经四年多了。现在想到他依然会疼。老爸一辈子与世无争。可以说他活的一点都不明白。从来没有什么辉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炫耀的事。
  但他是一个好爸爸。而我却不是一个好儿子。我甚至记不得他过去的样子。好像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老了。
  老爸一辈子没得过大病,连感冒都少。身体特别棒。海军转业。六十多岁后还经常在公园的双杠上做倒立,然后翻过去。当兵的应该明白叫几训练。我不懂。我也不敢做。
  老爸一辈子只得了一次大病,就要了他的命。肠癌。手术后,改道。造瘘。放化疗。没有尊严的又活了三年。头发掉没了。牙齿全掉光了。手指头跟胳膊上的血管都是黑色的。火化后连骨头都是黑的。我感觉。化疗就要了他的命。
  老爸最后住院是医院里一个单独隔开的小楼。里面住的全是晚期患者。基本上都是不会活着走出医院的人。俗称安慰病房。只有一样事情比其它病房好。就是所有医护人员的态度。真的是特别好。非常人道。护士长我过去就认识。她告诉我,在这里别提死这个字眼儿。
  我对一些东西特敏感。每次去医院时。我如果一进那个小楼就打冷战。必定是刚刚死过人。或者马上要死人。特准。
  晚上护理老爸是我们两口子跟我哥俩口子轮换。我老妈黑天白天都不离开她老伴儿。
  每过几天就会有人抬出去。每个病房门口上方的横梁上都放了不少汤匙,一把代表一个曾经的人。
  夜里的走廊阴气很重。不光是这个小楼。每个医院的走廊都这样。白天还好。后半夜你去看看。你永远感觉附近有东西。反正我是这样。好好的就会感觉冷了一下。我也不是害怕。就是会不舒服。甚至有时在走廊抽烟时都感觉有东西就在我边上。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或许就是未曾离开的灵魂吧。
  老爸后来讲话我们就听着奇怪了。他看着窗户外面。对面是一座不太高的小山。过去上面埋满了老坟。居然还有日本人的坟。有人曾经在迁坟时挖到过武士刀。老爸老是指着那个小山,让我们看,问我们,那两个人在山上干啥呢?每次我们都没看到人。后来他又说门口有两个人。他非常害怕的样子。就这样。每天明白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的时候越来越少。我心里清楚,老爸的时间不多了。我跟老妈说了。被她骂了一顿。我能理解。我也不想没有爸爸。但我真的知道。老爸就快离开我了。

  老爸没的那天,我跟老婆护理了一晚上。其实根本也没有做什么。最多就是给老爸翻翻身。老爸已经水米不进好几天了。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全靠打脂肪乳跟高蛋白支撑呢。我跟老爸说了不少话。虽然他已经不会理我了。但我相信他在听。
  早上哥嫂来了。换我们回家休息。我就不想走。总觉得不对劲。就是不想回家。一直到中午了。老妈非让我们回家。才打车回家的。
  我回家怎么也睡不着。心绞的慌。一点半,我哥电话,让我们赶紧来医院。
  老爸最后的时候还是挺幸福的,一家人全在他身边。连我女儿也自己从学校跑了回来。她说在学校也是心慌。就请假打车来了。亲情连心啊!
  我侄女刚刚搞对象。居然是带对象来的医院。大家全在。老爸可以安心的走了。其实我感觉老爸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护士来为他拔下了身上所有的管子。我们给他换衣服。昨晚上老妈跟我媳妇刚刚给老爸洗的身子。老妈哭得不行。叮嘱我们不要把眼泪滴到老爸身上。我最后把假牙给老爸按进他嘴里。我手直哆嗦。这些年抬过多少人了。却还是受不了自己老爸离开。
  老爸没有闺女。我媳妇倒是哭得泪人似的。挺像闺女的。老爸没白疼她。
  在老爸三七的头天晚上。我梦见了老爸。梦里我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死了。就在我们这里的市场门口。我远远的看见了他。他也远远的看着我。他身边有两个人。我知道是阴司的差人。我们父子就这样看着。我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感觉老爸也哭了。我知道他这是最后来看看我。他以后不会再有这个记忆。不会再认识我。我们父子情分到此为止了。我不甘心。我向老爸走了过去。那两个人带着他走了。我哭着喊,爸,你再多呆一会儿。我知道你要走。再多陪我呆一会儿行吗?

  他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永远忘不了。我读出了怜爱与不舍。他很无奈。老爸走了。我哭着追。怎么也追不上。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里。我停下了。我哭得很伤心。感觉比老爸死的时候都伤心。
  我醒了,枕头都湿了。媳妇看着我问,梦见咱爸了吧?我没说话。继续流着泪。她也没再问。我知道她也哭了
  没有再睡,白天去给老爸上坟。三七了。
  日期:2016-08-04 03:06:00

  再讲一个亲身经历的邪性事儿
  那个时候我在企业下属的某个分厂当班长。权力虽然不大。也管着近三十号人。我是属于脱产的那种大班长。兵头将尾。每天过的也挺惬意的。本来也没有多少工作。大家天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聊天。还有十来个是女滴。天天就瞎逗。每天有人给我打扫办公室。对。哥们我有自己办公室。每天有人帮我洗衣服。连茶都有人帮我沏。最NB时还有人帮我按摩。现在想起来还挺怀念那段时光。不要以为哥们欺负别人。根本不是。是大家相处的特别好。其乐融融的。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我这个班组所在的厂房。最初是日本人在东北时建的。而且经历了文丨革丨等一系列历史。现在厂房的柱子上还依稀可见当年的革命标语。有人说厂房内过去死过人。但又没人能说清楚。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某个角落有些阴冷而已。
  那时是大夏天。我们照常是早上换完工作服。他们男女分工。清扫卫生。女滴擦擦玻璃。我装逼的走走看看。指指点点。
  就特么这么点活儿。一会儿就弄完了。大家回到休息室开始喝茶聊天。男滴讨论中午吃什么。女滴聊天离不开孩子。就我还高雅点。问问谁有好网站给哥们一个。最近都特么封了呢?
  闲扯蛋过得快。一会儿就九点多了。一名女同事问我有没有止痛片。说她头疼。还想吐。当时我脑袋里一千个问号飘过。吐个毛啊?唐僧了?
  但我必须得表现出管理者的素质。我恶心死你们。班长也算管理者?
  我拿出我办公室的钥匙。让她自己去我办公桌抽屉里找。还特意嘱咐她,难受就在我办公室床上躺一会儿。反正下面也没事儿。
  快中午了我才想起她来。大家都准备吃饭了。她还没下来。我办公室在厂房边上的一栋小二层楼上。要经过厂房里面的楼梯才能上去。我往办公室打电话,没人接。我怕她真病了。万一严重了呢?我就上楼去找她了。
  我还没走到办公室呢就听见她的声音了。不知道跟谁吵架呢。还挺激烈的。我特么寻思,谁啊?跑我地盘装逼来了。我踹门就进去了。头发丝都立起来了。这姐姐一个人躺我床上闭着眼睛自己骂呢。我也算是胆大的了。那也没准备啊。真特么吓人啊!我说咋没人接电话呢?这是中邪了。
  我打电话把下面吃饭的几个哥们姐妹喊了上来。阳气旺点。大伙一起听着她骂。听明白了。好像是跟一个男的吵架呢。骂这个男的臭流氓。这可咋整啊?治这个咱也不转业啊。有个大哥试着往她脸上喷水。让她抡了个嘴巴。我一看,拉倒吧。打电话吧。分厂来车。拉医院去吧。我把她手机翻出来。给她姐姐打了个电话。她当时闹离婚呢。大伙都知道,没法给人家男的打。
  最吓人的是我们把她往外抬的时候。她挺得直直的。就跟死人一样。一点都不打弯。好不容易才弄到医院。医生说看不了。癔病。
  这时候她姐姐也来了。她姐姐说以前她也这样过。医院治不了。回家吧。我们又抬她上车,拉到她家。楼口窄,没法抬。看来只好背她上楼了。她那姐姐也真膈应人。这个时候居然说,你们单位就没有女的吗?这男的背上去多不方便。卧槽尼玛。你当谁特么愿意背啊?还给你派两个女滴。你谁啊?这都不错了。中午饭还没吃呢。
  后来没人愿意背了。苦逼的我亲自出手的。没累死哥。

  过几天好了来上班了。说那天她是招鬼了。说她上楼梯时听见有个男的喊她。她不认识。非跟着她耍流氓。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挺吓人。她爸就会看这个。后来她家开了寿衣店。卖丧葬用品。她爸也接别的事儿。
  现在特有钱了。
  以后我那个办公室没出过什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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