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火葬场的员工,工作这些年遇到了大量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经历》
第15节

作者: 一个臭皮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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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这么些天,第一次被领导批评,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灰溜溜地去吃了晚饭。
  回宿舍和老李喝了两杯闷酒早早就上床躺着了。
  老李倒是心宽,上床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我翻来覆去直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4点不到吧,我爬起来撒尿,然后就听到“咣咣咣”有人砸门,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差点尿一手。
  “快开门!”场长的声音。
  我把门打开,是场长和昨天陪同视察的副市长秘书,两人一脸焦急。这时老李也醒了,从被窝里抬头看着我们。

  看这架势还真出事了,秘书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一把把我推开走到老李床边。我俩一边穿衣服一边听秘书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副市长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回办公室了,根本没把老李的话放心上,下午参加了市里一个会议,还做了重要讲话,晚上又去饭店应酬,等回到家都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日期:2017-09-17 12:39:51
  副市长简单洗漱一下也上床躺下了,睡到凌晨两点多,市长夫人被一阵急促的拍打窗户的声音吵醒。
  拉开窗帘一看,窗子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女人的影子,披头散发的使劲拍打窗玻璃,嘴里还不断叫骂着什么。
  也是睡迷糊了,市长夫人一点没想到自己家可是在5楼啊,推开窗户查看情况,结果外面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被风一吹,市长夫人有点反应过来,急忙关窗把房间灯打开,把副市长推醒。
  正说话呢,市长夫人忽然就发现副市长脸色好像不对了,血色慢慢褪去,变得惨白惨白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僵硬地微微张着,身体还时不时地发抖,连叫几声一点反应也没。
  市长夫人急了,一边给丈夫按压胸口进行急救,一边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了120。
  副市长被送到医院后情况还严重起来,就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嘴里开始吐白沫,喉咙里还发出一阵阵“咔咔咔”的怪声。
  近三十年的夫妻了,市长夫人对自己丈夫很了解,身体健康,家族里也没有癫痫史、精神病史,医院给做了全面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一大帮专家、主任医师围在病床边束手无策。

  这事邪门呐。
  联想起刚刚窗户外的女人身影,夫人赶忙给副市长秘书打电话,问这两天自己丈夫都干嘛了。
  听夫人把事情一讲,秘书想起来白天在火葬场那事,那个烧炉工好像说了句“难免要出点啥事。”虽然打心底不信鬼神,但病急乱投医,秘书连夜驱车赶来火葬场。
  老李穿好衣服拿起窗台上的茶缸喝了口水,根本不废话,“这事有点麻烦。焚尸炉里的开膛刀一月一换,防止剖多了尸体刀口变钝,我俩那天弄来放床上的开膛刀用了差不多半个多月,剖过的尸体没有过百也有几十,慢慢积累起来,刀身上煞气重得很,又脏又邪。这种刀再一见血,不出事才怪。”
  秘书和场长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荒唐,事情摆着又由不得不信,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着老李,就等他出主意。
  “现在也没别的法子,先用土法试试。”老李带着我们去焚尸间的工具柜里重新找了把开膛刀出来,拿块黑布包了放口袋里。
  日期:2017-09-17 12:40:17
  这刀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而且当初肯定也用了挺长时间,在炉里烟熏火烤,整把刀都黑魆魆的。
  随后老李招呼我们几个出发去医院看看情况,路过吊唁厅时还在场里自营的小店里拿了个纸人。
  红扑扑的圆脸蛋,齐耳短发,头发上扎一朵小黄花,身上一件红底花衬衫,做工相当粗劣,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看起来怪瘆人的。
  我们一行4人到达医院的时候天还挺黑,才4点多。
  副市长住在住院楼三楼的加护病房,夫人坐床边上守着,眼睛通红,脸色不太好,应该才哭过。

  看到我们进来,夫人站起来,要说什么但被老李挥手制止了。躺在病床上的副市长这会儿倒是挺安静的,只是眼睛瞪得有点吓人,有种睚眦欲裂的感觉,嘴还张着,但没有发出那种“咔咔咔”的声音。
  老李稍微看了一下房间环境还有病人的情况,就让秘书啊夫人啊他们几个都出去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医生护士什么的进来。
  “来,搭把手。”他们几个一出去我俩就忙活开了,就地取材用那些吊瓶管子啊毛巾被啊把副市长牢牢固定在病床上。
  听老李的意思是免得一会儿有什么剧烈反应控制不住。

  然后把那把黑魆魆的开膛刀塞副市长枕头底下压着,一直带着的那个纸人放在床尾拿打火机点了。我在靠近门的那边床边站着,老李站在另一边,背后就是窗户。
  做完这些,老李对着病床开始讲话,声音很小,我也听不清都讲些啥。
  反正说了没几句,副市长的身体就烦躁地扭动起来,喉咙里也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刚才听秘书说没啥感觉,现在自己亲耳听到顿时心里直发毛,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日期:2017-09-17 15:21:25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日本恐怖片《咒怨》?

  副市长喉咙里的那咔咔声,就跟《咒怨》里面伽倻子慢慢爬下楼梯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好像是喉咙里塞满痰吐不出来那样,一声声节奏很慢但很清晰,每一阵的末尾都拖得很长,音节一点点消失,直至无声,然后再如此反复。
  我看向老李,他根本不为所动,继续嘴里絮絮叨叨地。
  这时,我眼角余光发现窗玻璃上隐隐约约有个女人的影子,开始我以为是倒影。
  猛地回头看……什么都没有,再看向窗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医院我来过挺多次,上次发小街头撞鬼那次来的也是这医院,住院楼这边的树都矮矮的,三楼窗外干干净净啥都没有,所以刚才要么是我看花眼要么就是真有古怪。
  本来气氛就够诡异的了,又加上怎么一出,吓得我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老李还是背对窗户念念念,好像得了癔症一般,房间里除此之外啥声音都没有。
  我有些慌:老李……
  我小声叫他,向他狂使眼色。老李眉头一挑瞪了我一眼。还好,起码还是正常的,我胆气稍壮,绕过病床和床尾已经烧成灰了的纸人,伸手把窗户推开一条缝,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呼……”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这风古怪的很,一来现在是夏末,天气还是挺热的,这风吹在脸上居然冷飕飕的有些刺骨;
  二来住院楼这窗户是推拉式的,就那种从里往外推,开口在下方,只能推开很少一点的那种,但这风不仅从下面的缝里钻进来,还直往我脸上扑,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我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我听出来了,这“呼呼”的风声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侧耳细听,“为什么这样”“妈妈来啊”……有女人的有孩子的,各种声音混杂一块,节奏缓缓的,间或一下下的啜泣声,甚至隐隐还有个女人咯咯咯地在那笑。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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