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你可能会负债……更糟的是跳楼》
第14节

作者: 普通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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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许可没有在签证预约时间之前拿到,柳青不想让自己的摄制组冒险,让江小姗做了再次预约,果然是推到了一个月之后。在等待拍摄许可和摄制组签证的漫长的一个月里,发生了一件柳青始料未及的事。

  这件事儿是柳青在看到的消息。国视收购了华有线。华有线将推出一个免费数字频道。华有线的老总任国视数字电视部分的新董事长。看完这条消息,柳青一下子抽紧了心。这意味着刘主任做了几年的数字电视全废了。华有线的老总成了刘主任的新司。过了几天,新闻里又有了辟谣的消息,话里话外说是刘主任的数字电视这部分照旧做。
  柳青在看到第一条消息时,心里便已有了不祥的预感。刘主任是个生存哲学的信奉者。在柳青还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刘主任在酒后曾经说过:“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那么在新董事长宣布要做一个免费数字频道之后,刘主任又会如何生存呢?柳青不得而知。只是不祥的感觉在辟谣的消息出来之后稍稍减轻了一些。
  把全部身家都押在这个电视项目的柳青开始变得很迷信。做生意的人需要的是份好运气。一天她在Palo Alto(帕拉阿图)经过一家挂着星相学算命标志的房子时停了下来。既然在美国没有八卦抽签什么的,那星相学好了。反正这两种靠的都是天体的运行,大同小异而已。
  进了这所看起来很普通的房子,一个和善的美国老太太带着一副扑克牌出现在了柳青面前。
  “多少钱啊,你给看一次?”柳青问。
  “50美金。”老太太回答。
  这可是有点贵啊。这要是在国内,恐怕得先说出点儿什么来,看她准不准,再决定算不算。
  “20美金可以吗?”
  “也可以,是不能替你驱除负面能量了。”
  柳青笑了笑,敢情这全世界都是这样算命的,不仅帮你看,还能帮你改运气。柳青对改运气这部分不是很相信。但算算命倒无碍大事。
  “我算算命吧。20美金好了。”
  “OK.”老太太一副随你的便的样子。
  柳青主要问事业。老太太不仅看了手相,问了生辰时间,还开出了一副牌。最后告诉柳青事业会有阻碍。柳青心想,我正阻碍着呢,看看阻碍过去之后是怎样。老太太说等运气改过来得转年了。

  算命算得柳青这么地不愿意相信。付了20美金,柳青出来,心想“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既已经把摊子铺开了,那继续下去吧。再说,柳青深信自己在电视方面的才华,一切刚刚开始,这是展望胜利的时候而不是为失败做好准备的时候。
  于是柳青又在她的帕拉阿图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拍摄许可证及时地批了下来,柳青也立刻快递回了国内。尽管如此,柳言言的签证还是被拒了。柳言言可是整个项目的核心呀。柳青在万分气恼接受了这个事实,柳言言来不了了,剩下的小李和小杜倒安安生生地拿到了签证。
  柳青便只好让江小姗给小李和小杜买了赴美国的机票。柳言言手里还是剩着一些公司的钱的。只好把小李当导演用了。两人赴美之前,柳言言把样片的拍摄计划跟两个人做了一下交待。这是柳言言的本事了,在没去过拍摄地的情况下,把拍摄计划做好。
  创业最重要的一点是胆大心细,当然如果还有一份好运气的话,那太好了。还有一点重要的是要明白你的手下有多大份能耐。在柳青的这个项目里,她不需要知道小李和小杜能做到什么,她只要知道妹妹柳言言能把这个项目做到什么份儿可以了。
  柳青一清二楚妹妹能做到什么份儿。
  在等小李和小杜过来的空闲时间,柳青做了件事儿,雇了三个助手。她在craigslist.org发了个招人启示:摄制组招义工,没有工资,结束时会发200美金实习奖金。摄制组将使用全高清设备,拍摄将包括航拍等拍摄手段。
  总而言之,这份招人启示还是很为柳青带来了三个象样子的助理。当然,柳青也接到邮件,指责她用低于最低工资的价钱招人是违法的。但柳青并不怕,招人启示面说得一清二楚,volunteer,义工。
  第一个是Rose,玫瑰,她住旧金山,是香港来的美国华人。完全可以当翻译。
  第二个Jason,杰森,他住帕拉阿图,他太太是美国著名电视的一个经理。他自己呢,没有工作,在斯福大学影视专业辅导班。雇他是为了让他搬运拍摄需用的器材。

  第三个是Mary,玛丽,她先生是著名通讯公司的Director (总监)。她自己是台湾来的美国华人,以前是互联企业的一名工程师。这不互联界一直叫着三融合吗,她便带着好心加入了柳青的摄制组,想跟电视靠靠边儿。她家也住在帕拉阿图。帕拉阿图的别墅可都是百万美元的呀。
  把翻译和助理雇好了,柳青便等着小李和小杜过来了。
  江小姗作为一个行政助理,优点是反应快,肯加班,缺点是粗心。为了弥补她的粗心,柳青自己必须得细心了。这不,江小姗发过来了小李和小杜的飞机抵达时间。柳青一看还有时间,准备睡一会儿了。刚迷瞪着,忽然一个激灵醒了,糟了,江小姗发过来的飞机抵达时间是按国的时间给的。柳青得换算成美国时间。一换算,差点出了身冷汗,他们马要到了。柳青赶紧出门开车,直奔旧金山机场。

  到了机场,没等多一会儿,素未谋面的小李和小杜出现了。两人都是东北人,全都是一米八以的大高个儿。大家很快认出了对方,了车。小李和小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柳言言的姐姐,一看,姐俩儿还挺象,也是柳青柳言言大一号而已。
  “小李,小杜,”柳青一边开车,一边对两人说:“你们刚下飞机,先回旅馆倒倒时差吧。”
  “不用不用”小李说:“我可以撑到晚再睡。”
  小李是瘦长脸,少数民族,朝鲜族人。小杜呢,扎了个马尾,带着浓重的艺术气息。

  两人是早到的,从旧金山到帕拉阿图的一路阳光洒了一地,真是好天气。旧金山在11月的时候可是要进入雨季的。也不是天天都下雨,阴天的天数会多一些。那对拍摄小组来说,可是一个大问题了。
  还好,老天爷赏脸,第一天便是艳阳高照。是个好兆头。
  把小李和小杜送进了大学路的一家旅馆。这家旅馆颇有欧洲风格,价钱也不贵。柳青租了一间,要求旅馆给加张折叠床,叮嘱他们俩两人换着睡。小李并不想睡觉,他想第一时间投入到工作。柳言言没来,他得独挑了。而且看得出来柳言言的姐姐还真没拍过纪录片,她对画面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既然小李要求马投入工作,柳青便将小李带到了斯福大学的一个书店,带他看了看旧金山湾区的图片。小李一边看一边记,弄得非常认真。柳青不懂画面,所以留他在书店,等午吃饭的时候过来接他。
  晚,小杜醒了,要求看看旧金山的全貌。他是个摄像,可对这个从来没来过的地方,心里还是没有底的。柳青开着车,把两人重新拉回了旧金山。旧金山是个山城,风景非常美,但他们去的时候整好是晚,从高速公路,一快到旧金Shan城区,一下子整个灯火璀璨的山城展现在一车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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